往石门走去。

何振福总算从险些被活埋的惊恐中回了神,一个箭步抢到韩长暮前头,一把将火光明亮的火把沿着门缝扔了进去,倏然照亮门后的黑乎乎的洞窟。

顺着那光亮往里一看,这回可算不是空荡荡的洞窟了。

韩长暮举步走进去。

这间洞窟里比旁的更加阴冷潮湿了些,一股股令人几欲呕吐的恶臭扑面而来,角落里散落着几堆染了血的干草,几块露了发黄的棉絮的破褥子。

破褥子黑乎乎硬邦邦的委在地上,一股股酸臭和膻味直往外冲。

何振福刚一靠近,就被熏得头往后仰,眼冒金星。

呵,真他娘的提神醒脑。

众人拿着火把照了一圈儿,只见石壁上,地面上,到处都是一道一道的抓痕,

鞭痕,刀痕。

血迹飞溅到石壁上,继而拖到地上,有的连成片,有的零零散散。

溜着墙根儿摆了一排各色刑具,刑具上还沾着斑斑血迹和一绺一绺的长发。

这几人的火把都烧的差不多了,火光摇曳着透出几分盛极而衰的昏暗,暗沉沉的光像水一般在这些刑具上流淌而过,乌压压的刑具应和着上头簇新的血迹,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。

这些刑具数量之多,样式之繁杂,真真是惊了何振福的眼睛。

这比内卫司监牢里的还要全乎啊。

姚杳也大吃一惊,走到其中一架刑具前,伸手抹了一把那血迹,还有些黏糊,她随便往身上抹了两把,不易旁边递过来了一条帕子,她愣了一瞬,推开韩长暮的手,沉声道:“大人,这血,竟然还没干透。”

韩长暮悻悻的收回帕子,为了掩饰尴尬,还特意抹了抹手,才道:“看来咱们进入密道前,这里还有人。”他转头望了一圈儿:“此地定然还有另一个出口,否则就与咱们撞上了。”

姚杳点点头,另一个出口必然是有的,只是这里放了刑具,难道是用来审问的?莫非这里是另一个内卫司?

韩长暮瞥了姚杳一眼,似乎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,他握了握拳头,声音压得低沉而冷厉:“你仔细看看这些刑具,都是些伤人却不要命的那种,甚至于不会伤人根本,只是让人痛不欲生,用这样的刑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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